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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盛舒說命:從歷史帷幕裡,體會天意難測
秦與漢,感覺上像是兩個世代,事實上,秦始皇和漢高祖兩人只差3歲。
始皇帝生於西元前259年,劉邦生於西元前256年,而趙高和劉邦同年。
始皇帝和趙高都死於50歲,劉邦卻活到62歲,他贏,就贏在活的夠久。
始皇帝和趙高兩人的關係非常特別,始皇帝在趙國出生,因為老爸異人是人質,被呂不韋救回秦國,把孤兒寡母丟在趙國自生自滅,到九歲才被接回國。當時的趙國正受到長平大戰坑殺40萬人的毁滅性打擊,非常仇恨秦國人,很難想像他是怎麼長大的。
但我們從他後來行為推論,他滅掉趙國之後,秦始皇回到小時候居住的地方,用很殘酷的手段殺掉所有鄉里的人,就可以知道,他有多恨。但相對的,千金難買少年窮,這也讓他養成堅毅勇敢的個性,也可能因為這個恨,讓他一定要統一六國。
趙高則是在秦國出生的趙人,父母都是趙國戰敗來秦的罪人奴隸之身,想來成長過程也是不足為外人道,淒慘無比。但我們也能從他後來行為推論,當趙高奪權成功後,他用極殘酷手段,殺掉了始皇帝的所有後代,包括了12個皇子,及10個公主,再加上胡亥。始皇帝的血脈全被清洗,徹底絕後,不止滅國,也滅家。這是恨嗎?還是只是權力遊戲的冰與火之歌所不得不然?又是永遠的懸念。
所以秦雖滅趙,但趙也亡秦,接下來六國復辟,天下大亂,但好運最後歸給了在旁邊看戲的劉邦。時也,命也,運也,不止劉邦不知,項羽不知,在最高位的始皇帝,氶相李斯,乃至當時只是個中級幹部,皇帝御用司機的趙高,又豈知天意難測?
如果,秦始皇晚一天才死,詔書發出,命運是否會完全不同?
如果李斯堅持原則,不與趙高同謀,命運是否會完全不同?
如果扶蘇沒有在看到假詔書之時,聽令自殺,命運是否會完全不同?
如果蒙恬挾三十萬大軍殺回咸陽,命運是否又會完全不同?
這些那些,都不是窩在山裡當強盜的劉邦能去影響,或者去改變的結果。
他做什麼,或不做什麼,他勵精圖治,或懶散度日,都不會改變最後的局面。
這才叫天意難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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