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帶桃花(第二部)- 20

各投標廠商現在正在進行實機測試，每一家有６０分鐘。
電腦標案的開標程序，是在標案截止日前，投標廠商將標單寄出，標單包含建議書及價格。開標時，先開資格標，審查各投標廠商建議書及投標資格，資格審查過關者再進行實機測試，測試合格者即取得開標資格，進入價格比價程序，由最低價者得標。在這個過程之中，任何一關可能都有各種變數影響結果。如果是大型標案，有時候佈局時間長達３，５年；對業務人員而言，標案過程要實力也要運氣，過五關斬六將，很不容易。俗謂"三年不開張，開張吃三年"，對標案的業務人員是很好的比喻。
現在輪到江予的公司進行實機測試，五、六個工程師忙進忙出，李若眉緊張的在現場指揮。
江予站在外面等待結果，忽然後頭有人咳嗽一聲，江予轉過身來，一個個子高高的人微笑說道；"Hello，江予你好，我是Tom陳；ＸＸ公司；"；
這個聲音有點面熟，但是人卻沒見過，江予也微笑伸手道；"你好；"，突然想起，正是剛才在廁所裡聽到，大罵他的聲音。
Tom與他握了一下手，道；"測試還順利嗎？"；
“還在努力；你們測過了吧！"；
“是。"；Tom把身體靠在牆邊；低聲道；"有空嗎？那邊想和你聊聊。"；
江予眉頭一聳，淡淡道；"現在？恐怕不方便吧？"；
“沒什麼不方便，我們這邊都是自己人，你們也是；"；Tom看著他，臉上一直掛著笑容。
“不了；"；江予也笑著回應；"我這裡還在忙，走不開，以後再說吧！"。
Tom仍然保持笑容，道；"你要什麼條件才肯退？"。
江予搖搖頭，道；"我哪有什麼資格談條件？測試過不過都還不知道；"。
Tom道；"測過了就沒得談了。大家一起來當partner，何必拼的你死我活？你現在退，不要測了，那邊同意業績及利潤均分，如何？"。
江予笑道；"別開我玩笑了，我哪有這麼大的本領！謝啦，以後有機會再說。"。
他轉身走開，Tom的臉沉下來，道；"江予，我是在給你機會，你這時候退，大家以後還是朋友；如果你不退，大家硬拼，那就只好不講交情了！"。
江予莞爾一笑；"作生意嘛，輸贏又不是只看一回，別說的那麼嚴重！"。
他揮揮手，走進測試室，工程師吳天平坐在monitor前，正皺著眉苦思。
江予問李若眉道；"情況如何？"。
“不太妙，"，李若眉整個臉紅撲撲的，鼻頭上全是汗；"他們把系統改了，一平現在ping不到主機，trace了半天，連接都接不上；"；
江予抬頭看時間，剩下不到半小時了，測試不過，半年的努力就成為泡影；在這樣的狀況下，接受對方的條件是否比較實際呢？因為等到測試失敗，就連談條件的機會都沒有了！

江予必須要作出艱難的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