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帶桃花(第二部)- 34

李若眉雙手緊緊抱著江予的頸子,兩人頭與頭靠在一起,李若眉身體輕微的抽搐著,還在享受高潮後的餘味。
良久良久,她抬起頭,看到江予正也在看著她。她羞澀的一笑,低聲道;"這真是特別的一天,我一輩子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天。"。
悲喜交織的一天,痛苦快樂的一天,也是漫漫人生旅途中,每個人都必須要經過的一天。

江予並不講話,李若眉仰起身來,讓身體與他分開一點,好看清他的臉。她看到江予的眼睛,突然看到了他眼中深邃的悲傷,她顫抖了起來,不是因為寒冷,而是她心裡昇起不祥的預感。
“江予,你怎麼了?";
江予看著她,眼中的悲傷更濃了,他輕輕開口,道:"若眉,妳相信愛情嗎?"。
“愛情?愛情?"李若眉吶吶低喊,是怎樣的愛情造成今天的局面?江予想了一天,到底想通了什麼?
“我相信,相信,江予,你知道嗎?我…";
她咬咬牙,道;"我…愛上你很久了。";
“但是我…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,我居然可以,可以實現了我的願望";
“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,怎麼看,但是,我對你的愛,刻骨銘心,我每天看著你和仇旭華親密的樣子,心裡就像刀割一樣,又不敢表現出來";

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,竟然將心裡話源源不絕傾倒出來,也許是壓抑太久了,也或者,是江予哀傷的眼光讓她害怕。
不知何時,她眼中淚光瑩然,極度的快樂一變而為極度的憂傷。
今天的幸福是否只是曇花一現?

“我很害怕,",她抱緊了江予,眼淚不停的流了出來,她不敢問,不敢問,不敢問江予一句:"你愛我嗎?"。
她知道,她終究抓不住懷中這個男人,他與她身體靠的那麼近,心卻離的那麼遠。

江予並沒有開口,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,他如何還會相信愛情呢?
曾經認為,他的才智讓他無往不利,事業順遂,愛情如意;但是現在,在殘酷的命運之前,原來他只是一隻自以為是的紙老虎,只能接受命運無聲的訕笑。命運讓他在最得意,最高潮的時候,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他的方式,迎頭痛擊。
他一直都沒有掌控命運。
是命運掌控了他!

這一年的過程一幕幕的飛過腦海,與王燕菲在碧山巖的風雲變色;與仇旭華在八里海邊的訴情與堅持;高雄的出差與肉體歡愉;回台北後的情慾掙扎;陽明山上的悟道;裁員那天所做的抉擇;今天再看,王燕菲及仇旭華都已離他而去,無法理解,當初的行為與決定有何意義?
看似3人單純的三角戀情,意外勾動了公司的人事鬥爭,又造成了今天的結果。
他心中隱隱感覺一個模糊的概念,命運,不就是各個人的交會互動產生的現象?
如果他在任何一個過程,做出不同的抉擇,那麼,結果會否大不相同?
問題是,時間如果再來一遍,他會做出不同的抉擇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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